“属下也不知……”王展挠挠头。
他也是没办法,生怕主子回来说自己怠慢了他家夫人,咬紧牙关顶着炎炎烈日陪檀妧一起守在门口。
檀妧听闻盛清砚去了牢狱司,便急匆匆出了王府,连月荷月薇都没带,更别说遮阳的伞。
军营又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自然也不会时刻备着这些细致东西。
眼下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她却也察觉不到热,只快化作了一块望夫石,几次要亲自去牢狱司接人。
好在王展还保持着清醒,说此事王府不得再多掺和人进去,将檀妧给留在了军营。
这边月荷不过回去取个伞的空,回到大门口便不见了马车,连同她家姑娘也不见了。
她跟月薇忙又叫人套了辆车,匆匆朝着军营而去。
只是方才至半路,马车便被人拦下。
“是王府的马车?”
听得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月荷连忙掀起窗帘,“将军!姑娘方才听说您去了牢狱司,匆匆往去军营等您,连我们跟伞都忘了带!”
她这话说得本有几分告状的意思,却见那人眉头舒展,忍俊不禁。
月薇还愣着,便听盛清砚说:“你们且回去吧,伞给我就好。”
她忙将东西递过去,目送着盛清砚快马朝着军营大门口而去,又扭头去看月荷,“那咱们还去么?”
月荷:“姑爷说不用了。”
月薇:“可我们是姑娘的贴身婢女啊!”
月荷:“所以姑娘说要带我们了吗?”
“……回吧,我酥酪还没吃完呢。”
远远便听得急促的马蹄声,檀妧方才在王展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便又起身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