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妧知道他们原本是打着什么主意,这会儿轻声一笑:“愣着作甚,以后来的不是滕居安都不必往府里迎,没得惹得王府里一股子骚臭味儿。”
她还话音未落,便掩着口鼻咳了几声,抬眸去瞧孙翘。
“今日家宴便有劳孙夫人了。”
孙翘难得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都是妾身应该做的,郡主先回云苑好生歇息吧,这里交给妾就好!”
檀妧懒懒颔首,带着月荷月薇便回了云苑。
只是回去这一路上月薇还忍不住嘀咕,“姑娘何苦跑这一趟,眼下天冷了,你身子还没恢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叫奴婢们打发了去是一样的。”
“自然不一样。”檀妧用捂了半天汤婆子的手去捏她的脸蛋儿,“你且先帮我去岚苑问问义兄可睡醒了,我有话要同他说。”
月薇两腮鼓鼓的,答应道:“好好好,知道啦!”
“姑娘还是担心将军的身体?”月荷扶着她进了云苑。
“我瞧他中毒的事是不想同我说了,但我也不能这般由着他。”提及此事,檀妧不由眉头紧锁。
她是一直记得的,那日大婚时,他将她护在怀中,又带她去了那间空旷的院子,他衣袖被划破,衣服上沾了黑色的血,她都是记得的。
故而她安排姚芊芊去季阳山,也是为了询问解毒之法,只是没想到盛清砚亲自去了,却还是没能带他自己的解药回来。
想来这毒,是神医也无法。
可她不能看着他这般为自己丢了性命。
方一进屋,便见窗外有一黑影闪过。
檀妧心下微沉,叫月荷出去迎月薇,屋里只留她一人。
一双大手将信封呈至她面前:“主子,姚芊芊已安然回到了齐府。这是她带回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