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能来实在是樊某之幸。”樊善倒还真是喜形于色,一双眼睛都快把檀妧给看出花来,“我已叫厨房备下饭菜,都是老家清河的特色,给郡主尝鲜。”
檀妧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撩起眼皮看过去,“樊公子还真是体贴,知道我从没去过清河,也没吃过清河菜。”
“郡主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樊善忙迎合着她说,却紧张得心里打鼓。
只是跟着坐在旁边的某人眉头都没展开过,盛清砚不知樊善是真没听出来还是紧张过度了,竟然连檀妧这明显的阴阳怪气都没发觉。
可他现在不过是以一个护卫的身份随行左右,并没立场插嘴,也只能继续悻悻地在旁做一个没存在感的人。
好在檀妧也并没在樊府多逗留,最后连饭都没吃便寻个理由离开了。
“这脑子到底是怎么官至四品的,他不是个文官么?”方才出了樊府的大门,檀妧便忍不住嘀咕。
说着干脆转身拦住了准备去牵马的盛清砚,“义兄,这就是你替我选的好夫婿?”
这人身形高大,她张开手臂也不过达到他腰部靠上的位置,这会儿仰头望着他,脖子都酸疼。
倒是盛清砚忽然被她这么一拦险些没站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与她保持距离。
他拘谨地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我也只是看到名册上写着他人忠厚老实。”
檀妧皱眉望着他像躲瘟神似的跟自己拉开距离,心里更不痛快了。
“老实?老实就是蠢笨,”她说着把眼前的人也打量一番,冷哼一声,“我看你也挺老实。”
谁知那人连反驳的意识都没有,直接应道:“郡主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