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再来一个齐彧,她怕是会疯。
眼看着后头又有个盛清砚下马跟过来,樊善不由皱眉,“盛将军也在。”
那人绷着脸微微颔首,“樊兄,本将只是奉命随行保护郡主,叨扰了。”
“无妨无妨,只是将军回京才刚受封,我还以为……”
他话没说完就被檀妧给接了过去,淡淡笑道:“义兄堂堂一个为国立功的二等将军,给我做护卫确实大材小用了。”
她虽笑着,那笑里却像是噙了毒,又冷又涩,让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
“樊某绝无此意,只是诧异盛将军鲜少抛头露面,口不择言了。还望郡主恕罪!”樊善慌得额头当即冒出些许汗珠来,弓着身子又不敢去擦。
“别怕,”檀妧仍旧笑得明艳动人,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这是事实,本郡主又不是什么斤斤计较之人,还能砍了你们的脑袋不成。”
“……”
盛清砚听得眉头皱了一下,默默在心里替她补了一句:确实不斤斤计较,只是睚眦必报而已。
日头渐大,檀妧捏着团扇挡了挡阳光,幽幽地看过来,“不请我进去么,樊公子?”
“请、请进!郡主请进。”樊善这才从方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连忙引着人进了樊府的大门。
樊府修缮得倒也还算气派,不愧是祖上有着荫封的正统一支,虽比不上王府却也比寻常官宦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檀妧心中默默打着算盘,跟着樊善进了待客的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