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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时候好好计算一下日后都一切了。

檀妧撑着身子坐起,眸色清冷,“准备梳妆吧。”

月荷:“是。”

檀妧捏着和离书从马车走下时,王府门前虽没了昨日的热闹,贴着喜字的灯笼却没摘,被初夏的热风吹得轻晃。

她不由想起自己死那日护卫回来禀报的话。

这偌大的府邸被禁军围起来时该是如何的情景,就地行刑时府中众人又该有多么的恐惧跟无助。

越是想到这些,她对齐彧的恨意便越是浓重。

薄薄纸张被攥在手中,压出了印痕。

她对此事的执着,甚至到了不在意和离书是否同婚书一般,被端正地写在折笺之上的地步,只匆匆扯了张纸便拉着齐彧签下名字按了手印。

那会儿齐彧的脸色难看至极,可又顾忌着她的身份不敢发作,只得掩下神色,如往常一样温柔地说:“齐彧自知配不上郡主,愿郡主日后无病无忧,得偿所愿。”

没错,她原是有个郡主封号的,承安郡主。

是为了给足齐彧安全感跟面子,才在婚后第一年亲自找到小皇帝,恳求他收回了封号。

可怜她处处顾及那人的心思,最后却连至亲都没保住。

“阿妧……”此刻身后跟下来个人,身量纤瘦,微垂着头一副乖顺谦卑的模样。

檀妧面无表情地看过去,那人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白着脸色慌忙改口道:“郡主,是齐彧失礼了。”

檀妧移开目光,并不愿与他说话。

她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想将人给剥皮抽筋,再挖出他的心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