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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一旁的月荷便代替开口:“公子都已入朝为官,你怎么还是一副经不起风浪的样子?还不利索点把话说了。”

“是、是!”那侍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抹着额头的汗珠道,“今儿上朝回来,公子本是要去南街的坊市给夫人拿那套做好的头面,可掌柜的将东西拿出来时,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也瞧上了,死活非要抢回去给自己的小妾!公子不给他便动手打人,嘴里还骂着公子是……”

听他越说声音越小,檀妧眼皮一跳,问:“是什么?”

侍从颤巍巍:“是……吃软饭的穷酸货……上不得台面。”

“……”

周遭忽地静了。

快入夏这几日闷热得很,这会儿却隐约划过一道凉风,吹得那小侍从脊背发麻。

“知道了。”片刻后檀妧沉声应下,转身进屋,“你去门口接人吧,这会儿该回来了。”

“啊?”那侍从一脸懵,却还是乖乖去了,果不其然就见马车停在门口,主子正准备下来。

不消一刻钟,齐彧便让人送了那副头面过来,自己却不肯来见她。

檀妧端着准备好的伤药去了书房,未让人通报,门也不敲,直直地迈步进去。

那人正换衣裳,听得声音忙拢紧了领子转过头来,心虚道:“阿妧……你怎么来了?”

她将药往桌案上一放,又去扯他的领口,“你我夫妻近三载,还有何好遮掩的。让我看看,都伤哪儿了?”

齐彧自然拗不过她,悻悻地松了手,露出胸膛和腹上的伤来。

他肤色本就如女子一般白皙,受了伤就格外明显,青一片紫一片的,触目惊心。

檀妧没忍住皱了下眉头,就听到他柔声道:“没事,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