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的脸红意未褪,挟着几丝局促不安,与扬州挥斥方遒的少主截然不同,他捏着拳,淡声解释:“往南边走商时看到的小物件,觉得好看才买来给二姐的,只是一套首饰,不值钱。”
傅英辞已经打开来,单看物料便知价格矜贵,更何况做工精美,上头的纹路细腻生动,非寻常师傅能做的出来,一看便是用心去找的。
“三郎用心了。”
傅英辞小心翼翼收起首饰,又道:“哪里是不值钱的东西,分明价值连城,也亏得三郎对小萩敬重,正好小萩有套衣裙很配这套首饰,明早穿戴着给你看。”
沈郎脸更红,低头道:“陛下”
“叫我姐夫便是。”
“姐姐夫,我先去膳厅了。”
“去吧,仔细着台阶。”
傅英辞口吻越是稀松平常,沈萩越觉得阴阳怪气,果然,等沈郎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的脸倏地转暗。
沈萩:“你听我跟你好好说。”
“说什么,你可知我最近过得是何日子,吃不好,睡不好,那些讨厌的大臣似乎是惦记着我从前的弹劾,总拿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来烦我,我睁开眼是奏折,闭上眼也是奏折,满脑子没点正经事。
小萩,你却自己跑回家快活,都不带我,有这样的道理吗?”
沈萩怔住:
“你不问我三郎的事?”
“有何可问的,他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我又不瞎,哪里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