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朗对汤亓贞还是不满意,但娘都答应下来, 他也只能作罢。
卢月吟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卢朗早先便跟同窗攀附交情, 还想着拿自己做顺水人情拉拢关系,说是为自己好,可嫁过去后日子好坏哥哥不会关心,他在意的只是权势而已。
人心贪婪,枉她与卢朗提醒过几次, 他总不在意, 说她是妇人之见。
“小萩,你能过来我很是高兴。”卢月吟转过身, 沉重的大冠在她额头压出浅浅的印记, 她拉起沈萩的手, 笑道, “你现在是皇子妃,身份不比从前, 昨日娘还与我说来着,道你又送了份大礼,我去瞧了眼,那几斛珍珠饱满莹润,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合浦珠子,个头大便也罢了,偏你还给了那么多,着实晃瞎了我的眼。”
沈萩见她还知打趣,便明白汤亓贞对她好的厉害,“我还要谢你帮我。”
她指的是给萧家送请帖一事。
卢月吟看了眼门外,温声说道:“说来也怪,我只给萧夫人下的帖子,照常理她合该带着嫡女出门,从前也是如此,顶多会再带上那个受宠姨娘的庶女萧静然。可今日萧夫人竟带了两个女儿出来,一个是嫡女萧如慧,另一个居然是庶女萧文茵。”
不怪卢月吟嘀咕,毕竟萧文茵的小娘不受宠,当初还被逼着喝了落胎药,掉了个成型的男胎,饶是如此,萧大人也没给她娘主持公道。
卢月吟好奇,但沈萩既然不打算解释,她便能忍住不问。
不多时,喜娘便进门催促,道外头热闹起来,宾客涌入,汤亓贞也下了高头大马,沈萩抱了抱她,随即出门去了。
今日傅英辞没来,是沈萩特意嘱咐不许他来的。
傅三和傅四不解,两人在书房磨蹭了半晌,傅三还是耐不住性子,张口便问:“殿下,咱们不出门去?”
傅英辞没抬头,奋笔疾书中。
傅三又道:“夫人今日穿了件特别好看的裙子,仙女一样上了马车,我正好送吴叔出门看到,那些个小郎君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