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山比他小十几岁,两人算得上忘年交,沈从山肝胆豪气,眼前这个小姑娘虽不像他那般粗鲁,可神采镇定,形容端庄,一言一行不卑不亢。
他哈哈大笑,便将当年种种原数告知,末了,感叹:“当年案子查的又快又狠,除了赵赫还有京中望族参合其中,故而刑部很快定下结论,判了阮家斩刑。”
傅英辞:“京中望族,是谁?”
蒋伯渊瞥他一眼,显然不想搭理。
沈萩的想法逐渐明朗,根据蒋伯渊所说,她心中的猜测越发显现:“可是崔家?”
蒋伯渊点头:“正是东宫那位的生母,崔皇后母族崔家。”
这个时节,白日里热燥,夜里却有些反凉。
沈萩见傅英辞站在楹窗前一动不动,便扯了外衣,走到跟恰给他披上,他身量高,她需得垫起脚来,想着蒋伯渊的话,她动了动唇,傅英辞转过身。
修长的手指抬起来,覆在她唇上,轻轻一揉,眸光晦暗。
“那日是太子所为。”
心照不宣,从前不问,现下却不得不问。
沈萩嗯了声,神色如常:“怕你弄不死他,反气死自己,不合算。“
傅英辞身体一僵,随即嗤了声:“娘子还真是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