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了仰头,让她更服帖地靠向自己。
宫里春宴,男女不设防。
沈萩跟卢月吟在一块儿,听闻她不久后便要离京,不免感慨。
卢月吟气色很好,白皙的脸上挂着笑与满足,两人挽着手往假山处走,旁侧的桃花开了,花瓣铺满一地,像下了场雪。
“永州太远,下回见你不知何时。”
卢月吟笑:“总归能与他在一起,你也知道,我哥哥反对我和他的婚事,是我母亲极力促成的。如今哥哥身份地位不同往昔,整个人也变了,他想我嫁个更好的人家,可我不想等了。
表哥清贫但很上进,凭自己能力考中进士,虽分去永州,可我信他,也愿意跟他一起去。夫妻两人,只要能互相爱重,便是吃苦也不怕的。”
沈萩抱了抱她,说道:“我之前还怕你游移不定,错过良缘,如今看来,你却是心知肚明的。”
卢月吟:“小萩,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沈萩莞尔:“人都会长大的。”
“也不是长大,就是觉得你忽然间深思熟虑许多,比如对我,你便想的长远,若不是你的提点,我跟表哥恐怕也要错过彼此,依着我哥哥的脾气,应是会拿我去交换利益。”
“有得必有失,有人看的透,有人挣扎不出。”
如此看来,卢朗贪恋霍行许以的权势,不肯回头了。
卢月吟的丫鬟过来,说是前头卢大娘子急事寻她,卢月吟只得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