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潞州的知县,其实比不上京城的八品闲缺,他明升暗降,实则是被排挤的。”
傅英辞蹙眉,此事他约莫知道,却从未往这个方面考虑过。
“细细算来,他在潞州发迹,正是阮家出事那会儿。”
傅英辞的心,倏地揪了起来。
沈萩的思绪太过跳跃,他一时间没能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也从未想过赵赫真正的发迹时间以及阮家出事时间,这两件事,怎么可能?
他深深吸了口气:“你是怀疑,赵赫跟阮家有关联,阮家罪名,或许是他”
沈萩郑重点头:“依着赵赫如今的手段来看,当年能做出冤杀的案子也不为奇怪,何况这件事若是”沈萩瞥了眼傅英辞,压低嗓音道,“何况这件事若为上峰授意,他不敢也没必要去冤枉阮家,除非能一举两得,既能中那上峰的下怀,又能借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傅英辞的手指咯嘣作响,唇抿紧,目光也变得幽深。
“你是说他。”
沈萩见他脸已然惨白,便知他也知道了结果,遂握住他的手,点头道:“是他,他好色,或许是很早觊觎你母亲的美色不得,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
傅英辞想起来了。
幼时母亲教他写字时,偶尔会发愣,纸上往往会落下莫名的字眼,如今想来,怕就是她心爱人的名字。
母亲告诉过他,她爱护他,不是因为他父亲是谁,而是因为他只是她的孩子而已。
母亲根本就不喜欢霍竭治。
“所以,要想验证此事,我们得亲自去潞州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