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辞闷闷嗯了声。
沈萩攥着他的衣袖,马车行驶起来,偶尔耳畔传来嘈杂的行人说话声,她想了好久,直到傅英辞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沈萩覆过去,几乎贴在他下颌处。
女孩的香气迎面扑来,隔着春日的衣裳,双手甚至能感受到她里面细腻的肌肤,盈盈可握的腰很软,略过他的小腹怡然地躺着。
“你觉不觉得奇怪?”
说话间那香气若有似无地渡到傅英辞鼻间,两人挨着这般近,她随便一个举动便能叫他透不过气来,偏始作俑者不知,仰着头睁着那双大眼睛直直盯着他。
“陛下重视赵赫,却又放任他在潞州不再继续提拔。若说冷落,却也不至于,赵赫在潞州称得上一手遮天,但也仅限于在潞州。”
傅英辞:“不明白?”
沈萩摇头:“不明白。”
“我和我娘当初便被安顿在潞州的青楼,赵赫操持的。”
话音刚落,沈萩恍然大悟,原是有这层关系,可是一瞬后她便又觉得不妥,追问道:“为什么陛下会选赵赫?”
“他幼时做过伴读”
“但据我所知,陛下的伴读有六七个人,且赵赫只在年幼时陪伴陛下读书,后迁出潜邸,专心备考。即便中了举子后凭荫封谋得职缺,也只是八品不入流的闲职,由此便可看出,刚开始赵赫是不得志的,没有前程的衙门,没有陛下的提点,他郁郁不为,故而之后才会去往潞州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