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势必要好生还愿感恩的。
李氏皱眉:“靖安侯府倒是挺好的,我去时老侯爷也出来见过,看的出他对婚事很是满意,提到小萩乐的合不拢嘴。还有那位吴管家,听说是侯府老人了,特意把聘礼单子呈给我看,我扫了眼,可着实算得上丰厚体面。”
“那夫人担心什么?”沈从山搓着她肩膀,不解。
李氏:“女儿嫁过去便得孝敬长辈,咱们小萩自然是好的,可我总担心她那位未来婆母不好相与。虽说瞧着客气,可客气中带着疏远和距离,不亲人。”
“别人家跟咱们家家风不同,或许她性格如此,外冷内热。”
“得了吧,你听谁说烧香拜佛的人心里热?旁的不怕,我就怕她不喜小萩,若逼着小萩同她一起吃斋念佛,可怎么是好?”
沈从山笑:“你杞人忧天了,整个侯府也只侯夫人自己个儿烧香,别人不都好好的吗?老侯爷现下的身子骨能一口气吃大碗肉,也没听他忌讳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了,快些歇了吧。”
李氏还是睡不着,后半夜听着沈从山的呼噜声,愈发心烦意乱。
翌日沈澜和沈春黛来请安,两人素来听话,陪着李氏用了早膳后,沈澜便照旧去看店里的生意,也是接年前南边来的最后一趟商船。
沈春黛将绣好的喜帕拿给李氏看,她绣功好,又因是为沈萩做的喜帕,故而一双鸳鸯伏卧在水边,大团牡丹争相斗艳。
李氏夸赞完,摸着沈春黛的手问:“你三哥最近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沈春黛:“三哥很少跟我说心里话的,不过我觉得大约是忙的,累坏了。”
李氏不以为然,累归累,但三郎从前眼睛里都有光,可用早膳时,他低着头明显在回避话题。那时他们都在聊沈萩和傅英辞成婚的事,各人都有意见,尤其是沈冒,直至今日都不喜欢傅英辞,遂说话时也不客气,将他贬的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