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辞嘴硬,见她手指不再渗血后,往软榻上一横,闭上眼不想看她:“回你车上吧。”
沈萩没走,起身撩开帘子与傅四吩咐继续前行,马车便打了个晃,走起来了。
“那你是梦到侯夫人了?”
“沈二姑娘,你还没进我傅家大门,管的未免太多了些。”
沈萩丝毫不气,笑着道:“那等我进了你傅家大门,再问你也不迟。”
傅英辞睁开眼,迷惑地看着她:“还有万年县的事,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你告诉我的。”
“我?”傅英辞知道妙芙阁和其他楼里姑娘的去处,也知那些人于攻破彭睢有着至关紧要的作用,但他也只旁敲侧击过刑部尚书陆清灼,并未告知其他任何人。
当沈萩提议要来万年县时,他便极为震惊。
“你在梦里告诉我的。”
沈萩说的亦真亦假,倒叫傅英辞没法追究。
临近除夕,即便是万年县也处处洋溢着喜庆热闹。
街上人潮如织,往来客商源源不断,两道摆着的小贩搓着被冻红的脸大声吆喝,袅袅炊烟伴着浓郁的饭香,清早时的万年县,仿若一个巨大的蒸笼。
傅英辞要了笼包子,沈萩则要了碗馄饨,喝着热汤将上面漂浮的芫荽葱花一并吃了,傅英辞频频蹙眉,忍不住问:“没觉得有怪味?”
“没有啊,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