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山:“你同她说这个作甚。”
李氏:“瞧,还不好意思了。”转头拍了拍沈萩的手背,语气温和,“你的脾气娘很清楚,你喜欢傅世子,不单单是因为那张脸吧。”
沈萩点了点头:“他纯稚赤诚,出淤泥而不染。”
沈从山咬着后槽牙:“过慧则折,何况他不积口德。”
沈萩:“他很好,只是爹爹不知道罢了。”
如此一说,沈从山更气了。
李氏忍不住笑起来:“自古老丈人看未来女婿都是一肚子意见,你和那傅世子还没怎样,他便受不住了。若当真嫁过去,岂不是日日哀嚎。”
沈从山咬碎了牙:“什么未来女婿,我不同意。”
沈澜脸色发暗,闻言看向沈萩,她依偎在李氏怀里,眉眼低垂,神情却很从容,沈澜明白,这是她打定主意的表现。沈萩一贯如此,任你口水耗尽,但凡她早就思量好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摇。
沈澜心里有些难受,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一语不发。
果然,不多时沈萩便从李氏怀里起身,转到沈从山身后,乌黑的眼珠动了动,双手落在他肩上,“爹爹,你生气的样子可不好看。”说着便给他揉捏,沈从山还想拿乔躲开,可她捏的柔软松快,他怕躲开便没了台阶下,只好哼了声当做态度,继而合上眼皮享受沈萩的揉捏。
“爹爹,上回我和春黛去灵云寺找大师批过命,他说我容颜过娇,娇则招至阴火炽盛,主煎熬伏火之势”
李氏和沈从山的脸立时严肃起来。沈澜则垂下眼皮,他从春黛处得知,上回二姐根本就没进灵云寺,只让春黛一人去奉了香油钱,哪里会有批命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