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成积了满肚子火，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跟极星工作室对着干本钱，只能咬着牙拿出还算恭顺表情去了汪飞工位上。

不出所料，汪飞就是拿着蒋子业那个什么见鬼人生游戏亮到了他跟前。

“林成，这个你有什么解释吗？”

解释？

还能有什么解释？！

林成咬着牙，勉强顺了气，装出一副被侮辱不忿模样：“汪哥，这个事情我在wg平台上解释过了！我说过不会再解释，如果蒋子业能拿出任何证明表示他开发时间早于我，我全网公开向他道歉从此再也不碰游戏制作！如果不能，就不要污蔑我！”

汪飞将林成喊来，确实是想向林成询问这件事情，事实上，《疯狂毕业季》这个游戏他当时也试玩过，是个情感表达非常细腻游戏，单纯从情感氛围营造上，就能够让学生党产生共鸣。

汪飞原本以为，林成也应该是这样一个性格人，但面试时候他就发现，林成是一个充满野心年轻人。

这虽然和他预想之中不太一样，不过汪飞也并没有怀疑过他。

直到今天，突然在公司内部群里流传开来这个游戏引起了汪飞注意，他可以感受到，这个游戏虽然制作得相当粗糙，但是它设计思路其实非常精巧，包括在情感上表达和渲染……

都和《疯狂毕业季》如出一辙。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试玩完《被偷走人生》之后，汪飞心中已经有9成倾向于《疯狂毕业季》原创者是蒋子业了，又或者至少他一定会是其中非常重要主创人物。

但就像是林成所说一样。

证据。

情感上自由心证可以作为个人情感倾向上判断，但不能作为一锤定音证据。

汪飞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蒋子业会完全没有证据。

而在看过这些证据之后，汪飞心里其实也有些奇怪——如果按照蒋子业列举证据显示，林成就是一个纯粹玩家，并且很有可能是在大多数游戏开发者眼里没有太多价值低留存、低日活、低氪金玩家。

可是这种玩家，对游戏认知往往并不准确，是不可能通过极星工作室面试。

林成面试他是面试官之一，他还记得自己当初提出问题，而林成回答，从对游戏了解和对未来游戏方向长远眼光上，是有着坚定且独到见解，这一点当时是得到了极星工作室几位面试官一致认同。

正是基于这样原因在，同时又缺乏证据，汪飞虽然心中怀疑，仍旧还是没有将林成一棒子打死。

看到林成脸上像是受辱神情，汪飞拧了拧眉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安抚道：“好，极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白同伴，也不会因为外界怀疑而对你有什么额外评价。既然你这样笃定，那你就在极星好好干。”

说着，汪飞抬头看向林成：“但如果一旦有证据证实，极星也不过放过任何一个恶劣抄袭者！”

林成点了点头，没有回话直接走了。

看起来像是因为不堪受到侮辱所以转身就走模样，事实上他心里慌张和憋屈怒火只有他自己知道。

汪飞看着他离开背影，又看了眼手边林成下午整理提交给他数据——就以这份数据整理风格而言，也与《疯狂毕业季》和《被偷走人生》风格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