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人对这匹马稍加仇害,是不是意味着大人仇恨深重意欲报复?在孟氏眼中,只怕更要将大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这还不算,怕是今后再以此做些文章,搞得大人好似那般疯魔之人,言语似刀,咱们离京师这么远,大人如何自辩呢?”
听了这话,顾廉更是气急。
“这好办。”孟苍舒慢悠悠给公文盖章,“有些地方出门肯定还是骑马方便,这马也是当世名马了,就当是我的坐骑了。”
“大人……这……”顾廉觉得当年差点弄死过孟苍舒的马现在骑也是不吉利的。
“要不然李道长算算?”孟苍舒抬头眯眼一笑。
吓得李丞雪赶紧摆手求饶。
孟苍舒笑着递给他刚写好的令谕:“好了,这些事儿往后稍稍吧,咱们手头还有要事。你们听我说,自十二月,每旬起,每户每人可领麦半斗,未及丁龄者减半,古稀之年老人额外加一斗做养恤,各处我已设好人手和分粮棚,顾廉,你送去给庞县侯,他自会调人输送。”
孟苍舒没有那么多功夫招待闲人,姓孟的为刺探自己虚实,就好意思花大笔朝廷的银子千里迢迢宣读个驿丞传递就足够的消息,美其名曰“朝廷重视”,真是好笑死人了。
他手上的银子和粮食都得掰着一半一半精打细算来花,可没他们那么阔绰。
“咱们借着这个机会,清点清点人口,就算朝廷一时没说,我们自己心里也得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