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刺史平日里说话虚与委蛇的,今天却这么干脆……不过也是,要是我从前被这样对待,今时今日也必然要决裂的。”刘甸在公主面前从不遮掩,又道,“不过末将也错怪了孟刺史,原来他不喜骑马,竟是为这事……”
提到孟苍舒,刘甸脑子里猛地冒出个念头来,连他以自己都有些诧异,赶紧压下去,却见公主古井无波的面容上浮出伤悲情态,刘甸终是咬咬牙,将这个念头说了出来:
“殿下……您如果拿不准注意,不如问问孟刺史吧……”可能是因为还没习惯说孟苍舒的好话,刘甸自己也别扭,赶紧找补一句,“不过也别全照实说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小子未必就能全然信得过!但是给殿下当个狗头军师应该还够用。”
其实萧玉吉方才所想,也是不知是否可以问孟苍舒一问,然而她所忧愁却并非能否信任孟苍舒,而是今时今日,已不可以寻常子女之心揣度父亲的心意……
因为自己的父亲,也是天下的王。
……
绣衣御史第二日启程返回,可谓快速撤离。
但走之前却留下了那匹无助的银骓马。
顾廉气得嗷嗷乱叫,认为这是一种挑衅和恶心,故意为之太过下作。
李丞雪不赞成顾廉单纯的想法,他认为这是个纯粹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