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摸索得差不多了, 歇一会儿我们就回去。”韩霁说。
跟海珠不同,他昨夜没睡,今天又在岛上蹿了一天, 眼里窜了红血丝, 腿脚沉重,精神却很亢奋。他亢奋到忘了男女有别,把手搭在海珠肩上, 极高兴地说:“找你果然没找错, 太能耐了,要不要跟我走?我给你在水师里找个事做, 你也不用下海捕捞养家了。”
海珠:……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把她拐走?
她把他的手从肩上推下去, 拒绝道:“不要,我下海捕捞挺惬意的。”
“她不去我去,好兄弟, 你把我带走。”沈遂捧着去壳的生蚝过来献殷勤, “我今天也表现得很不错。”
“你去了水师可要下海练水性的。”韩霁拍开他的手,他缓过气了, 喊沈遂帮忙把船抬进海里,“走吧,我们现在回去,我回去了睡一会儿,天亮了就去回去找我爹。”
海珠没动,她问已经坐上船的两人:“韩二哥,你一来一回请了兵来大概需要几天?”
“最少三天。”
“但我偷听到的消息是两天后他们的二当家要带十来人出去销货,这批人放走了,想再抓回来可就难了。”
“那也没办法,我调不动永宁镇的驻兵。”韩霁看向沈遂,问:“你能说服你爹吗?”
“管钱的插手兵权,你是嫌我爹命长。”沈遂可以为了他心中的大义献身,但他不能搭上全家老小的命,死在匪寇手上的是命,他家人的命也是命。
“我有个办法……”海珠把她的主意托盘而出,“我能保证不暴露自己,就算是事发了匪寇也想不到外人身上,只当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