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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美人,如同木雕一般无暇,看一眼都是罪过。

御医默默收回眼,拱手回答道:“侯爷这是不想理陛下。”

“……”赵琨被这话一呛,身子一僵,然而知道韩桃无恙,终归是好的。“退下吧。”

“是。”

御医们皆退至屏风后。

赵琨又伸手来,想要伸手摸上韩桃面颊,最终还是止了动作,只从宫人手中接过茶杯来,试探着递给韩桃。

“要喝水吗?”

韩桃轻轻摇了摇头,嘴中发苦。

“身子还疼吗?”

“……”

“寡人不会再那样待你,”赵琨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是寡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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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桃最终还是接过水杯来,俯身掩面漱了漱口,他对上赵琨的眼,不知为什么赵琨就换了个性子,对他,赵琨总是喜怒无常,但或许这也有他自己的错处在里面,是他终归对赵琨没有讲明一切,总是遮遮掩掩,才叫赵琨一再地多疑。

他垂下眼,胃里泛着难受。

但这样差的身子,朝不保夕,如果按照陆得生的方子慢慢清除余毒,至少还要再两年的时间,他也想加快这个进程,也想早日以健康完全之身来到赵琨身边,只是太难。

“毒是从哪里来的?”赵琨问他,“……你身上备着救命的药,可你却从来不与寡人说。”

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