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身黑色劲装,眉眼如画。
“自然是万里挑一的好,”衡阳痛快地回话,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警惕道,“你是谁?胆敢擅闯内宅?”
“姑娘误入在下的客房,不道歉就算了,反倒这般盛气凌人。”少年静笑着,负手而立。
“阁下瞧好,”衡阳抬手指指四周高耸的院墙,“目光所至,皆是我将军府。这话,该当是我问你才是!”
少年凝眸,“看来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
“本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今日我心情不好,若想叫本姑娘饶过你,倒也不难?只需替我做一件事。”
“何事?”少年眼眸微动,突然来了兴致。
“把这个撕了。”衡阳摸出婚书递给他。
少年修长的手指捻过婚书的边缘,稳稳地接过,轻歪着脑袋,端详片刻,又上下打量衡阳一眼。
“你看什么,夫子难道没有教过你吗?非礼勿视。”衡阳气呼呼地回话,不曾想脸颊已经红了。
“衡阳,不得无礼。”父亲的声音,从不远处追了过来,直到近前方才停下,皱眉怒斥,“这是贵客,还不快赔礼?”
少年轻轻地把婚书合上,宽容且温和,“邹将军见外。”
看到父亲这般生气,心中猜测这必定是宫里的大人物,她不得不认栽,“方才是小女有眼不识泰山,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冀州陆照枝是也。”】
她把压在箱底的玉佩重新找了出来,那是成婚的第三日,让陆照枝上交候府账目时,无意中一并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