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
裴淮不顾劝阻,执意由坐马车改为自己骑行,途中,因为伤口崩裂又让随行军医包扎了一回,马上又骑马奔驰,竟然也没耽搁多久,第七日,京城已然遥遥在望。
打了胜仗立下大功的主将,竟然没有大张旗鼓地班师回朝,入夜时分,他悄无声息带着亲卫回京时也没有马上进宫,而是进了府门直接往后院而去,甚至都没有惊动这府里的人。
裴淮连日奔波,莫说伤势根本没有养好,回京途中连日常起居都非常简陋,眼下,他因为疲累,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十分虚弱憔悴,可干涩的唇角微微上扬,一双眼睛是却闪着熠熠光辉。
离京一月有余,终于归来!
可纵使归心似箭,站在那小院子的门前,却有些近乡情怯。
裴淮端正而立,抬手正了发髻,拢了衣领,又轻轻抿唇润饰一番,然后,才稳稳抬脚进了院子。
赵蓁喜静,裴淮没有让人通传。
可就在下一刻,他的脚步顿在了当场。
夜深人静,屋子里有说话声悠悠传了出来。
裴淮隔着留着缝隙的窗户,眼神沉肃地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