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树掉下的叶子在地上铺了一层,脚踩上去脆得咔咔响。盛妍到车子边,打开后背箱。
昨天晚上两个人洗漱的东西都是从家里带过来的,睡衣,拖鞋棉袜这些也是。一个长期没有人生活的房子,盛妍是连两个人或许就在车里坐一夜的情况都想好了。
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都塞进了车里,放整齐。起了一阵风,一片枯叶盖到盛妍的厚棉鞋上。盛妍一脚踢开,低眼睛往后扫,她让跟着下来的人,一向她说一句能执行一句半的人却没在身边。
来的时候盛妍是想用这个一定在司辰的记忆里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的家来刺激刺激他,现在盛妍着急忙慌地将车后备箱关上,从院子里冲上楼去。
她下来的时候就将所有的灯都关了,昏暗的走廊里只是楼梯厅的窗户透进来的天光照明,司辰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我不是让你跟着我下去的吗?”盛妍看看他的背后,昏暗里倒也能看到那头所有房间的门都是合上的。
司辰垂着头,没说话,但他一向是这样的,很听话。
两个人一起从楼上下来,这次盛妍没有先走,而是伸一只手拽着司辰被棉衣包裹着的胳膊,带着他一路检查还有没有他们没收走的东西或昨晚吃东西制造的垃圾。
这个阴沉沉的家在白天看是能看得出它的整洁的,是从前的司辰的风格习惯。
盛妍手里明明拽着实实在在的人,心里却忌惮着、不想得罪、不想留下任何印记给另外一个虚妄里的人。
当天他们又回了宜安,到家的时候比前一天到平阳的时间还要晚。一路上司辰不怎么说话,但也没什么异常。
开了一整天车,到家已经很累了。宜安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声安抚着人心。司辰洗好澡拿着去痕膏出来,盛妍已经歪在沙发上快睡着了。
盛妍最先洗澡,头发批在肩膀上早干了,打着哈欠忍着困还是替司辰涂药。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