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湿哒哒的,一股潮湿的怪味。
院子门口墙跟下放着一溜的花盆,盆子里种有花,但更多的是杂草。
得嘞,能精准地找出这东西,盛妍就拿着钥匙把门打开了。
司辰像主人一样尽地主之宜,先进门去,到处开灯,引导盛妍把车子开进了院子里。
大过年的人生地不熟,盛妍也没点外卖了,把车上剩下的干粮拿出来,泡了两包方便面就算晚饭了。
这个家司辰偶尔会回来一次,盛妍一次也没有来过。
房子挺大,上下三层,有地下室。盛妍一瞥见地下室的楼梯心里就发憷,司辰说卧室在楼上,两个人就直接上去了。
关于司辰不仅没了爸,连妈妈也早没了的事实盛妍一直不知道怎么说。每次都是随便搪塞过去,只等着有一天他什么都记起来了,这种问题就不需要为难她来回答了。
妈妈怎么不在家?
妈妈一定是办事去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后者也只是有点沮丧。
楼上有起居厅,有两间卧室,卧室都带卫生间,有一间书房,再上一层有一个杂物间,还有个大露台。盛妍被带着大概转了一下,长期没人处的房子,但看起来还算干净。
应该是司辰生病前差人打扫的。
司辰的卧室里,床很大,床头旁有个大玻璃柜,柜子外的台面上堆着许多书。书以下,玻璃的保护下便是一排一排的奖状、奖杯,奖杯在暖色调的灯光里金灿灿的,奖状上的烫金字也金灿灿的反光。
但是此时此刻坐在床头等盛妍发话怎么睡的主人,举着孩童一样的干净眸子看着她。
好像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能触动到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