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记得过去的一天一夜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下午,太阳高升,客厅里能看到阳台外的风光,是一种春光明媚的感觉。盛妍一个人靠在沙发里大力地揉太阳穴。
“头还痛啊?”
一天24小时守着她的人从厨房里出来,坐上沙发,伸手就来摸她的额头。
“没事,没事,感冒嘛,难免的。”躲开那手,盛妍干干地笑了一下,拿了桌子上刚凉好端来的温开水,喝了口。“我今天已经好多了。”
从阳台上阳光里吹来的风挺暖和,杯子放在桌子上磕出一个轻响。
太精神了不行,太萎靡了更不行。
“哎,你额头上这儿怎么弄的?我记得以前好像没有。”盛妍好好坐了,指司辰的额头。
“刚回平阳那会儿小叔打的。”
其她只是想找点能说的话说,毕竟好了伤疤忘了痛,过去的疤就是再痛也是过去了。但是后者对她向来老实认真,话题一下就重了。
“他喜欢喝酒,一喝酒就撒酒疯。你怎么知道我这儿有疤?”司辰背对着室外的强光,他抬手,手指伸进额前的碎发里摸了摸。
头发上亮光点点,清瘦的手指被强光描的明亮好看。
这样沉重的答案是盛妍没想到的。
司辰说过跟小叔关系不好,但不知道到了这种地步。那疤不小,看上去受伤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当时应该伤的不轻。
“那天你睡着了,我帮你擦脸看到的。那你怎么还要回去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