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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昶只能将这个哭得轻颤的身体拥在怀里宽慰,“前几日太医都来看过了,你算是保养得宜的,不必刻意减食,脉象平稳,孩子也会很健康。”

阿朝仍然愁得睡不着,“你就是把我宠得太过了,这时候还哄着我呢。你不知道,从前喝鲫鱼汤我只能吃一条鱼,如今不仅能吃完两条鱼,还要加一个荷包蛋……”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哭完又开始愁他:“你作甚非要替我,生孩子的苦你少说占八成……临盆前几日你就告假在家休息吧……”

阿朝甚至觉得他可以把月子也一并坐了。

谢昶无奈道:“二胎肯定要比头胎顺利一些,生峋哥儿的时候没有出事,这次也一定会平安顺遂的……小厨房还留着玉米排骨汤,我让人端进来?”

谁料阿朝哭得更伤心了:“我就是吃得太多了,才变成现在这样,你还让我吃……”

谢昶叹口气,拍拍她后背:“不吃就不吃吧,别哭了……”

孕期本就容易胡思乱想,如今肚子又愈发的大,连那善口技的丫鬟也没法逗她高兴。

阿朝每日起来,眼睛都是红红的,崖香只能每日准备热乎乎的鸡蛋给她敷上,如此才能缓解一二。

阿朝的预产期与峋哥儿的生辰相近,本以为也要到上元前后,没想到正月初六当晚就发动了。

有过头一胎的经验,阿朝什么都不管了,等到宫口全开就迅速开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