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眼前雾气弥漫,被他一句话寸寸软了心肠。
她也喜欢被他抱着啊,喜欢闻他身上温暖的松木气息,想念两人痴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她向来不是藏得住情绪的人,尤其是在最熟悉自己的人面前,从来都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幼时膝盖磕破点皮都能扯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被他抱在手上能欢喜一整日……
从前就算是闹别扭,也是暴风雨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甚至上一刻还在掉小珍珠的人,下一刻就能被他哄得咯咯笑。
她从来没试过同他发这么大的脾气,给他坐几个月的冷板凳。
此刻的确有些绷不住了。
就这么任由他抱着,毫无抵抗的能力,隔着眼前的雾气,她看到床帏旁灯烛轻轻闪动。
等到时间一点点地消磨过去,才小声地提醒他:“你不用休息么?还有平安符,也没缝呢。”
谢昶的手掌托着她后脑,慢慢将人松开,漆黑的眼眸沉沉盯着她看。
腾出的这两个时辰,本就出自他的私心,这一路尽管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从未有过像这样肌-肤相贴的时候,他甚至想过,同她说两句话,得到她只言片语的回应,哪怕她依旧抵触自己,哪怕被赶出屋门,在廊庑下静立两个时辰,也算是一种陪伴了。
能得她一枚平安符,已经是意外之喜,能短暂地抱她一会,几乎就是奢侈了。
她给他一点逾越的余地,他便完全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想,想要将她一点点的让步发挥到极致。
谢昶灼热的眸光落在她水润饱满的唇瓣上,隐隐有什么在躁动,阿朝也几乎是立刻察觉腹中鱼泡涨热起来。
那鱼泡……一直憋得她难受,可她从赣南开始就发现了,她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痛,但每日鱼泡涨起的憋溺感都从未缺席。
可这竟然不在痛感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