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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年的哥哥。

陆修文要回府接受各方来贺,紧接着又是庆功宴,两位公主自然不会到郑国公府抛头露面,带来的宫监打听到几位青年才俊的名字,暗中画了几幅画像带回宫,也不算一无所获。

回去之后,谢昶过来用晚膳,果然已经知道她今日去瞧放榜了。

这个人从来时就绷着脸,暗戳戳不知在吃哪门子的醋,堂堂内阁首辅,管天管地还不够,还管她今日瞧见了几个男人,阿朝抿着唇,有点想笑。

她舀了一口桂花糖芋苗,若有所思地说道:“今日秋闱放榜,半个盛京的青年才俊都来了吧,能中举也挺不容易,我听说五十个秀才里头才有一名举人,一百名举人里头顶多五人能考中进士,难怪话本里的豪商员外都抢着榜下捉婿呢,都是香饽饽啊。”

说完瞥他一眼,谢阁老果然沉着脸,好半晌才冷哂一声:“你想说什么,嗯?”

谢昶才转过头,嘴里就被人塞了口糖芋苗,小丫头笑得杏眼弯弯,“我想说,我哥哥厉害呀!人家十年寒窗不过考个秀才举人,哥哥年纪轻轻就已经官居一品,哥哥威武。”

谢昶捏了捏她的脸颊,终于笑了笑,阿朝却觉得他力道虽轻,却捏得她有些疼。

“哥哥,你指腹是不是长了茧子?我记得从前似乎是没有的。”她握着他的手仔细瞧,果然看到拇指指腹有一道薄薄的茧。

谢昶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却静静看了她许久,从她明净乌亮的眼眸,到水润饱满的唇,莹白纤长的秀颈下,浅杏色的方领对襟遮住他已温柔捻磨百遍的月牙胎记,可这又如何能够?

阿朝还喝着豆沙甜汤,突然就觉得鱼泡在肚子里涨大起来,她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杏目圆圆瞪住他。

她不过是碰了他的手!

碰个手指都能这样,往后……往后她还怎么敢同他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