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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过她的人,谢昶自然不会让他们死得太容易。

阿朝对春娘并无过多的感情,梁王府那日的遭遇至今都是她无法摆脱的噩梦。

细想来,春娘是那样仔细的人,连梁王好美人盂都能打听清楚,难道会不知那梁王世子性情暴戾、好鞭笞助兴?

入府那日,犹记得春娘在耳边细细叮嘱,“万莫忤逆主子的意愿”、“忍得一时”云云,如今想来,恐怕是早知隐情,只是为稳住她的病情有意哄瞒罢了。

如若不是哥哥及时赶到,她恐怕早已经……

她长长吁了口气,直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复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神情:“那……崖香姐姐呢?”

谢昶反应了一下,这才想起地牢还关着两个丫鬟,其中一个还声称与阿朝“情同姐妹”。

他扯了下嘴角,语调微沉:“那二人知晓你从前的身份,不宜再留。”

阿朝心口一跳,手中的玉箸不由得捏紧,“你要如何处置她们?”

也许是他周身气势太过摄人,也许是藏在心底的自卑,阿朝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后背如绷紧的弦,以至于连与他说句话,都要平复许久心内的紧张。

谢昶看着她苍白消瘦的面容,并未直言,只淡声道:“府上的下人都是层层挑选上来的,怎么,是她们伺候得不好吗?”

话音落地,满屋子的下人噤若寒蝉。

“并非。”阿朝忙摇头。

“那是什么?”

说起这个,阿朝有些无地自容:“那二位姐姐照顾我多年,她们也是身不由己,崖香姐姐……一直待我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