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已经连药都拿好了。

很显然,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应该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难怪她让他在家休息的时候,他难得那么配合就答应了。

可即便如此,听她说要去医院照顾沉炀,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明明他也是病人。

“笨蛋。”舒杳轻斥了一句。

见他额头溢着一层薄汗,舒杳去浴室打水,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身子降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药,沉野睡得很沉。

直到下午,才幽幽转醒。

睡衣纽扣开了两颗,身上倒是清清爽爽的,一点没有汗湿后的粘滞感。

舒杳盘腿坐在地毯上,右手牵着他的手,就这么趴在床沿,看上去像是也睡着了。

沉野小心翼翼地把手抽回,却还是吵醒了她。

舒杳猛的直起身,眼里困意很快就退去:“你醒了啊?”

她赶紧拿过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帮他量了一下,37度,还好,烧退了。

她松了口气。

沉野的头一阵阵抽疼,他按了按太阳穴,问:“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医院照顾的人还挺多的,我觉得我在那儿也没什么必要。”她轻声细语道,“你发烧怎么也不和我说啊?家里都没个人。”

“就发烧而已,吃点药就好了,没事儿。”

“沉野。”舒杳拉着他的手,低头摆弄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尾巴依旧微微上翘着,“我送你这个戒指,就是为了感应你的情绪,你不能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