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画质不清晰,但小男孩的模样还算是能看清楚,就是沉野房里的小胖墩。
舒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像是逆流到脑袋。
她的心跳得飞快。
这一刻,舒杳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去过辅川游乐园,他却那么肯定她去过。
为什么跨年那天在游乐园,沉野会一反常态地拉着她合照,因为那个地方,是他们曾经拍过合影的地方。
为什么,沉野喜欢吃棒棒糖,而且只吃一种口味。
舒杳把这张照片抽了出来,和舅妈道别后,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家。
客厅里一片安静。
奇怪,难道又去公司了?
舒杳环顾四周,却瞬间发现不对劲——小饼干不在。
而且茶几上多了两盒药。
舒杳拿起来一看,一盒退烧,一盒消炎,各吃了一颗。
突然意识到什么,舒杳转身往楼上跑,推开卧室门,果不其然,沉野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小饼干趴在他身边,任由沉野的左手搭在它背上,一动不动。
听到响动,小饼干警觉地抬起头,看到舒杳的一瞬间,眼里有了光亮。
她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蹲下,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算太烫,但可以感觉得出来,烧还没有完全褪去。
距离她离开也不过就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