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当时起了些玩笑的心思,想说不可以。
结果根本容不得他开口,雁风浔的手忽然一把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可以。”
于是秦招懂了,雁风浔那句“可以吗”的意思,根本不是问他可不可以继续。而是在告诉他:我要继续。
其实秦招很久以前就觉得,雁风浔表现出来的和他骨子里装着的是两种人。
但他与雁风浔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又互相共感过那么多次,他自以为早就了解这个人的一切。
现在才发现,想完全了解雁风浔这个人的里里外外,是很难的。
他可以温柔也可以凶狠,他能在乖巧的同时爆发强烈的控制欲。他所有的一切,只要想藏,谁也无法发现。
而秦招现在能发现他的又一面,单纯是因为,雁风浔想让他看。
被抵达了最深处的那一刻,秦招没有想象中那么惊慌。
只是当身体负担超载的时候,才哆哆嗦嗦抓着雁风浔肌肉紧绷的手臂,在暖黄的灯光下讨饶地看着他。
“……对不起。”
雁风浔的汗水滴在他身上,脸是红的,耳尖也是红的。
银色的眼眸倒影着秦招的脸,闪烁着一点点涟漪,像眼泪。
秦招以为雁风浔在哭,但觉得没道理。这样的时候为什么哭?
听见雁风浔跟自己道歉,秦招就更奇怪:“为什么对不起?”
直到雁风浔的指腹擦过他的眼角,秦招才知道,啊,原来不是雁风浔的眼泪,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