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你俩去哪儿?”

雁风浔看也没看,便说:“他醉了,带他回家。”

秦招:“……”

我没醉,他想。

但雁风浔走得急,他就只好跟上。刚出了大门,秦招就感觉自己一步踏空,天旋地转后,忽然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怎么突然……”

秦招所有的话都被雁风浔一个吻吞下去。

黑暗的房间里,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衣服摩擦的窸窣声,任谁都能猜测到接下去应该发生什么。

秦招头一次觉得紧张。

他们之前也这样接吻过,也试图走到这一步,但秦招都是以一种献祭姿态把自己交托出去,所以并不紧张。

今天却不一样。

一切太突然了。

在众人的狂欢中,他们突然就消失于只属于两个人的狭窄黑暗里。

雁风浔完全没有给他提示,没有叫他做准备。就连吻上来的时候,也给他一种狂风暴雨的冲击。

雁风浔的身体用力地裹紧他,不像平日里那样体贴,就像想把他揉进骨头里一样用力。吻得也重,又凶又狠。秦招连呼吸都变得奢侈,只能在雁风浔亲吻嘴角的间隙微微张开嘴巴吸口氧气,但很快就被掠夺得一干二净,从口腔到肺里都只剩下滚烫的高温。

秦招记得不久前雁风浔还很介意,总会观察他是否愿意做到最后一步,一旦秦招有一丝抗拒,他就会停止。但现在再看,雁风浔哪里还观察他,又哪里有想和他商量的意思。

雁风浔的侵略性强到根本容不得秦招再有半点反抗,衣服都快扒干净了,才装模作样问秦招一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