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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来看了秦招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但雁风浔却故意不做表示,只看着他笑,找茬一般明知故问:“兴奋什么?”

“你觉得呢?”秦招面色平静,但瞳色已经被欲望淹没。往日里冰冷的幽绿融化成了一滩深沉的墨,看不分明。他克制着自己的体温别再升高。

雁风浔稍稍撑起来一些,头靠到沙发扶手上,闲情逸致地扶着秦招的腿根,一寸一寸往上,口中却无辜道:“我不知道啊,你跟我说说。”

他递出去话了,秦招却不回他,只是意味不明地与他对视,从彼此的眼神里找出蛛丝马迹,以此来明确他们是否可以继续,怎么继续。

雁风浔不大好受,在这种姿势之下想不起邪念是不可能的,但在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之前,雁风浔并没有更进一步,他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想换个姿势,以免太过憋屈,憋坏了自己。

结果秦招误会了他的动作,以为他想临阵逃脱,于是一把捧住他的脸,声音与身体一同低下去:“你想要我戴这个耳钉,我戴了。你对我说的那些道理,我也听了。我什么都依着你了,是不是?”

一粒剔透的汗珠顺着雁风浔高挺的鼻梁滑落,浸润眼珠,微微泛起刺痛。雁风浔不自觉地眨了眨眼,哑了片刻,只轻轻叹出一声:“是。”

“那你依我一次。”秦招一点不跟他客气,身体亟待纾解的地方贴着雁风浔蹭了蹭,说话声音带着些哄人的甜蜜,“……做吧。”

雁风浔看了秦招许久,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谓箭到弦上不得不发,秦招这会儿已经是火烧眉毛的关头了,雁风浔如果泼了他冷水,也太折腾人。但他不太知道秦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