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风浔的皮肤白净,因此耳朵一红,就很明显,像血,刺目得很。

不对……

就是血。

秦招惊惧地抬手,捧住从雁风浔耳垂处滴落的血珠,他想给他擦血,又怕他痛。想起身去叫疗愈师,却被雁风浔一手圈住腰,死死按在腿上。

“别动,坐会儿。”雁风浔闭上眼,喘匀了气,靠在沙发背上苦笑,“疼得脑子嗡嗡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

秦招这才惊觉,雁风浔也戴上了那枚黑色的耳钉。

但他没有戴在原本的耳洞上,而是重新扎出了一个新伤。

秦招自己受伤的时候都浑然不觉这一幕可怕,现在看见血从雁风浔的伤口里渗出来,就感到毛骨悚然,好像骨头都被人狠狠凿了一下。

他只当雁风浔是为了陪他一起痛,于是俯身过去,抱住雁风浔的脑袋,唇轻轻挨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耳钉已经被体温染得滚烫,他用舌尖舔走一抹红色。

“你是想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惩罚我?”秦招很无奈,但又不得不承认,雁风浔真的很明白如何让他认错。

可雁风浔却笑了,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坐好,我和你说话。”

“就这么说。”秦招没动,一点一点地吮着他的血,珍惜地吻着,不敢让伤口离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