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指衔着那枚冰凉的耳钉靠近皮肤的时候,秦招微微打了个冷战。
尖端很细,加上雁风浔手上动作很快,刺破耳垂的刹那并不算太难熬,尖锐的刺痛过去后,只剩下了一阵一阵火烧般的后劲,从耳垂蔓延开来,让他的大脑嗡鸣不断。
疼痛是有的,但秦招并不害怕。
相反,他兴奋得过头了。从雁风浔说要亲手帮他戴耳钉的那一刻,就一直没消停过。
秦招没敢表现得太明显,他享受这种不来自于作战时的小小损伤,它是雁风浔带来的刺激,把秦招的魂儿都给刺穿了,身体里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为了庆祝这种无伤大雅无关暴力但却实实在在令他颤抖的痛。
但秦招也有一点不安。
因为雁风浔看起来不是一个爱见血的人,他平时多数时候也很温柔,对秦招恨不能保护在自己口袋里,生怕他伤了一点。现在却主动提出这种事,难免让秦招觉得,雁风浔会不会是在惩罚他刚才小小的失误。
秦招没敢立刻睁眼,在疼痛的余韵里,他稍稍放软了身体,低头靠在雁风浔的肩头,问他:“共感辛老的事,是我的错。我以后制定计划前会好好斟酌。”
雁风浔没说话。
秦招心里一凉,想,果然雁风浔是在生气。戴耳钉表面上是送礼物,实则是在敲打他。
他缓缓睁开眼,想快点说些什么,及时表明自己的真诚悔意。
结果却猛然撞见雁风浔通红的眼眸。
他腮帮紧咬,脖颈鼓起青筋,呼吸重重喷出,像是在极尽忍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