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风浔解了许多圈,才把绷带拆开,里面的血肉模糊实在让人难受:“疼么。”

“还好。”

雁风浔默了片刻,拿出药箱里的医用棉,浸了那些带有疗愈势元的消毒液,慢而稳地在伤口周围擦了擦,每靠近那些被蛛丝割裂的地方,他便问一句:“疼么。”

秦招的回答永远都是:“还好。”

雁风浔不信他,但也不逼问。

秦招说还好,他就不停手。把周围的血擦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看到完整的伤口。他将每道裂口抻开,拿出镊子,寻找蛛丝残留的痕迹。

尖细的镊子碰到皮肤的瞬间,秦招的身子抖了抖。

雁风浔呼吸莫名地重了一些,头也不抬,再问他:“疼不疼?”

秦招喉头一滚,仍旧摇摇头:“没关系。”

“说清楚……”雁风浔这次追究了他的模棱两可,再次开口,“疼,还是不疼。”

秦招的手无处安放地落在两侧,没来由的紧张,指节屈起,在绵软的土壤上戳了又戳,轻声道:“疼……”

雁风浔闭了闭眼,压下心头一股火气,平静开口:“能忍吗?”

“能。”

秦招说能忍,就是真的能忍。

其实这种疼痛并没有让秦招感到恐惧。他反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