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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岁欲 1179 字 8个月前

鹤遂目光依旧停留在画上,胸腔起伏有些不稳,唇角却浮出笑容:“我只是高兴,念念,我高兴。”

他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哪怕要他此刻立马去死,他也能做到绝对的从容。

良久地看着画,鹤遂的目光凝在其中一团蓝黑色晕染上,徐徐笑道:“还记得最开始,你老缠着我要画画,我老叫你滚,还掐你脖子,我那时候真混球,也不晓得你怎么受得了的。”

过往总是美好的。

纵使那时候的不愉快放在现在来看,也是明亮色彩。

“是挺混球,你第一句话就骂我傻逼,还记得吗?”周念偏头看他。

“记得。”

他转过脸,两人的目光对上,他眼圈红红的,语气格外宠溺温柔:“周七斤,哪有你这么傻的人啊?”

“哪里傻?”

“我都那样骂你了,你都不生气,不仅不生气,还翻找半天拿了个最好的橘子给我。”他控制不住自己,抬手按在周念头顶,揉着。

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僵住。

周念没想到他无意识间的动作,透露着对她的自然亲昵。

他自己都没想到。

仿佛是刻在身体里的某种记忆在这一瞬间被唤醒。

气氛在往下降。

鹤遂眼神动容,带着点促狭把手收回:“不好意思。”

周念本能地红了脸。

她别开目光,拨了拨被揉乱的头发,转移话题:“话说你那时候到底为什么突然跑走啊,我当时缠着你问了好久,你都没告诉我。”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

她竟还记得。

鹤遂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落在她脸上的眸光变得格外深邃,数秒的沉默后,他牢牢盯着她的眼:“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因为——”

周念下意识屏住呼吸,凝神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