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让她没维持住表情。
隔了好一会儿。
周念思索半晌,温缓地说:“你可想好了,我是可以陪你去报警,但到时候引出麻烦,沈拂南肯定会生气。”
那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除开将利己主义贯彻到底外,他几乎和鹤遂一样疯。
“谁管他生不生气?”
“我还以为你很在意他。”周念扯扯嘴角,意味深长地补充,“不然怎么不愿意人格整合让他消失。”
“……”
鹤遂被她的话呛得缄口。
周念也没再往下说,故作轻松地将话题转开:“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我也应该陪你去的,你想什么时候去?”
鹤遂被“朋友”两个字刺痛耳朵,面上是伪装的平静:“都可以。”
“那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去吧,那会儿不热。”
“好。”他说。
周念翻出那段视频,调到有鹤广的位置给他看。
鹤遂看完视频,良久都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这让周念很好奇:“你都不觉得震惊吗?我当时都没想到会这么凑巧。”
鹤遂漫无所谓地笑笑:“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会觉得震惊,只是我很遗憾——”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
这有什么可遗憾的?
周念静静等他把话说完。
等了一会,他都没再往下说。
周念好奇:“遗憾什么?”
她没注意到鹤遂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缩,也没看见一抹动荡从他眼底转瞬即逝。
一个晃眼而已,他的脸上早就清冷如旧。
“也没什么。”他说,“只是遗憾没能早点发现这个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