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次问过他——
“我感觉你挺难受。”
“还行。”他面不改色地说着,却无声息地把贴着她的长腿往后移了几分。
她的脸堪比番茄色,在雷响里轻轻开口:“要不你还是下去睡吧?”
“下哪儿去?”他在她耳边低低问。
“地……”她有点结巴,“地铺。”
脖子上拂洒着男人温热鼻息,隐忍的气氛里,他说:“我才不下去,下去你会害怕。”
周念往被窝里蜷了蜷:“那就害怕吧。”
“……”
他没说话。
周念等了会儿,眼神闪了闪:“可你会难受。”
他闭上眼睛,双臂紧拥着她,学着她的话回了句:“那就难受吧。”
此时此刻,鹤遂翻着书页,手指修长,轻落在一页指侧面时更加好看,骨弧弯曲得恰到好处。
周念看着他翻书的动作,抿抿唇,用认真的口吻说:“我不要听无聊的。”
鹤遂手指一顿,知道她是看到了他写在书里面的备注,抬起头来时黑眸里润着微微的笑意:“那你想听什么?”
周念把枕头放好,躺了下去:“反正不要无聊的。”
那一晚,鹤遂给她讲了个因为一根胡萝卜引发兔子群体犯罪的童话故事。
的确不无聊,但是蛮幼稚的。
她听完后直说幼稚,鹤遂揉了揉她的头:“幼稚才适合你,周念小朋友。”
外面夜色潮湿,她的心却泛出一地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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