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遂转过身来,漆黑的一双眼很深邃,他看着她淡淡道:“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什么事儿啊。”生雅娇好奇地插话。
“小事。”他对生雅娇说。
“……小事?”周念再次不计后果地往刀刃上撞去,“你明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的,你明知道我爸爸他被——”
她没往下说,狠狠哽咽了下,声音也弱下去,“你居然说这个是小事。”
嘈杂的声音引来不少目光。
病人的,家属的,还有几个护士的。
男人眸色清冷,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周念神思开始恍惚,脑中闪过万千个碎片,全是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耳边的幻听一声一声更迭:
“周七斤,七七四十九斤。”
“念念,我们万年长青。”
“念念,别怕。”
“念念,我会带你逃出这个小镇。”
……
周念抱着头尖叫一声,嘶吼道:“滚——!”
她想甩开那些声音。
旁的人却用异样目光看着她,看着她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空气喊滚。
只有那些同为精神病的患者看她的表情是正常的。
生雅娇被这一幕吓到,退到男人身后,小心翼翼地握住男人胳膊。
周念哆嗦着,满脸苍白的汗水,她颤颤悠悠地走向鹤遂:“是不是我当初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
“鹤遂,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有患者家属开始拿出手机拍照,郁成眼疾手快地冲上去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