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看看鹤遂的情况,她重新朝巷子走去,刚走到巷子口的位置,周念就感觉到小腹的痛感强烈。
她被迫停下,双手捂住肚子痛弯了腰。
周念觉得自己好像无法再走过去了。
但是没关系,现在鹤遂身边有医生,有妈妈。
也不再需要她了。
周念胡思乱地想着,神经稍微松弛下来,只是神经一旦松弛,身体就开始产生很强的负反应——它开始报复周念对体力的耗费,它那么虚弱羸瘦,根本无法支撑周念这一系列过激的行为。
胃部传来阵阵痉挛。
周念喉咙一紧,牙龈一酸,不受控制地开始张嘴呕吐。
然而她下午饭后已经吐过,胃里面根本没有东西,她干呕几下后,吐出大量的胃酸和黄色胆汁。
这就是身体对她的惩罚,就算吐不出食物,也会强制让她吐出别的东西。
周念的脸色苍白得像纸,脑袋开始发蒙。
巷子里传来脚步声。
她塌腰弯背,微微哆嗦着抬头,看见鹤遂被放在担架上被抬出来,鹤遂妈妈紧紧跟在担架边。
真好,鹤遂得救了。
周念心想。
思绪到此为止,周念的身体重重一晃,一头栽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缕月光同时照在周念身上,照在担架上的鹤遂身上,明明暗暗,虚虚实实,两人间所隔不过五米,于是命运在这一刻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