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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岁欲 1157 字 8个月前

也不知鹤遂有没有听见,总之他没回头,也无暇回头。

铁锹马上就要铲到他脸上去。

鹤遂漫不经心地偏头,避开肖护的那一铲,长腿一抬猛踹在肖护肚子上。

说过很多次,这条巷子很窄,不能两人并肩站在一起,肖护的跟班在后面站了一溜。

经过鹤遂这么一脚,肖护直接砸在第二个人身上,第二个人又倒在第三个人身上,像多股诺骨牌似的连连倒下。

“啊——!”呼痛声连连响起。

“……”

周念提着画具箱的手臂在发酸,箱子何时坠到地上的都没察觉。

那些人叫他疯狗不是没道理的。

这次周念第一次见他打架,拳拳到肉,动作狠决,眼风里吹出来的尽是寒,宛若一只孤狼的向死一搏,只要输就是死。

周念看见他光是揍人,都让自己指节的皮肤擦出血,可见使的力度有多重。

周念煞白着一张小脸,弯腰把画具箱重新提起来。

她再抬头时,看见前方的鹤遂已经骑在肖护屁股墩儿上,肖护狼狈地趴在地上,脸朝下,两只手被鹤遂反扣在身后。

鹤遂稍一用力,肖护就疼得呜啊呜啊乱叫。

鹤遂低低喘息着,胸口幅度略大地起起伏伏,笑意却懒散张扬:“肖护,五个人是你能叫到的人数极限,可不是我的极限。”

灰头土脸的肖护:“……”

那天到最后,周念都没有报警,反而是肖护带的人报了警。

周念听见那人嗓门老高,夸张地对着电话说:“快点来啊,这里要打死人了。”

说出去也不怕招笑。

六个打一个,还要被打死了。

周念愣是把笑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