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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岁欲 1145 字 8个月前

警察是在十五分钟以后到的。警车往巷子口一停,几人便如见救星,架着肖护冲到警察跟前告状。

“警察叔叔,我们被打了!”

“谁报的警?”警察问。

“是我。”一个穿红格子衫的男生举手回应,“警察叔叔,我感觉我牙齿有一颗被打松了。”

“谁把你们打了?”

众人齐刷刷回头,指着巷子里的鹤遂。

鹤遂还在巷子的中段位置,周身冷厉,微碎的黑发凌在额前。

他的脸上轻微挂彩,几条红的擦伤和几处青的挫伤毫无章法地画在他冷白肌肤上,显得很扎眼。

右手上的绷带在混乱中松散脱落,他正低着头,将已经沾灰的纱布重新往手掌上缠。

他缠得很不用心,只管一圈接一圈地绕到伤口上就行。

周念透过绷带的宽窄缝里,看见他掌心的伤口,血肉红泞,皮沿卷着惨白色,看得出来他连最基本的消毒都没做过。

他就这么轻视自己,轻视自己的身体。

何况绷带已经弄得很脏,却还在往掌上缠,说是轻贱也不为过。

“你们是说他一个人把你们六个人打成这样了?”

“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合理吗?”

……

警察的声音从巷口传来,这一次,周念却没了想笑的心思。

周念抬脚,紧走几步到鹤遂面前:“你这个伤口不能这样糊弄。”

鹤遂低头缠着纱布,没理人。

周念又说:“得消毒,然后用干净纱布重新包。”

鹤遂还是没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