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载着内心惶惶的他,去找能让他的一颗心着陆的爱人。
到了派出所,律师一个人进去,方雨在外面等,几分钟后律师发信息告知情节不严重,只需要口头教育和缴纳罚款。
方雨终于安下心,他通知了家里的司机,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司机到了,律师和陆与闻也出来了。
陆与闻低垂着头,没看到他,竟就这么从他身边经过,他莽撞地冲上去,从背后抱着陆与闻,陆与闻身体僵了一两秒,反应过来后转身用力拥着他。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方雨撒谎说和司机一起来的,陆与闻摸着他冰冷的双手,没说话,律师来叮嘱了几句,方雨道了声谢,陆与闻看了他一眼,催促快上车回家。
车上,陆与闻叫司机升起前后座隔板,紧接着不打一声招呼就要将方雨抱过来,方雨坐上他的大腿,几乎立即就哭了,滚烫的泪落在他的脸颊和颈部,炽热的唇随之覆上来。
陆与闻抱紧了人,车座空间狭窄,他的腿上尤其更甚,方雨蜷起双腿,缩着肩膀,回到他的怀抱便会变得很小,小到好像他的臂弯就是他的全世界。
一吻毕,方雨伏在他的肩头,不哭也不说话,只是依偎着他,仿佛这比什么都重要。陆与闻要开口,方雨便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那目光里有让他不顾一切的东西,看了会忘了言语,只知道循着内心本能。
于是他们又在接吻,像没有明天一样吻着。
司机把他们送回家,方雨牵着陆与闻的手进家门,这晚是家宴,虽然时间已晚,众人仍在一楼客厅围坐着闲聊。
两人进来,气氛有一瞬的凝滞,一整天都很礼貌周到的方雨这会儿竟不管旁人,顶着红眼睛,招呼也不打,领着陆与闻上楼。
陆与闻父亲叫住了他们,面色阴沉,张口要训斥。方雨破天荒地打断长辈的话:“爸,我先领他上楼了,家里还有饭吗?麻烦热一下端上来。”
客厅的人里最先作出反应的是保姆,保姆应了一声便去加热饭菜,其他人面面相觑不到两秒,很快又恢复了谈笑的氛围。陆与闻揽着方雨的肩膀,替他打了个圆场,“各位慢慢聊,我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
陆与闻母亲发话道:“不用下楼了,长辈聊天,你们这些小辈不用下来。”
陆与闻得了令,高兴搂着方雨上楼去,手还放肆地伸到了方雨腰间,进了房间,关上门,他将方雨堵在门边,眼神发亮,质问道:“我听到你刚刚喊我爸了。”
“爸妈说认我做干儿子,今晚饭桌上宣布的。”方雨的眼睛还是红,脸上泪痕难以忽略,陆与闻低低地笑,“爸妈这是认可你,你要上我家户口本了,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方雨兴致却不高,陆与闻有心逗他,遂问道:“什么时候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我老公?”
“你坏不坏?”方雨气的又要哭,佯装要打他的胳膊,打了没两下又舍不得般抱着他,头埋进脖子,胸膛贴着胸膛,对他依恋到了极点。
陆与闻轻轻地叹息,拢着方雨的后脑勺,低声道:“我没事,你和律师一起来的?不是你看到或听到的那样。”
方雨抬起头,陆与闻亲亲他湿润的眼睛,“跟我来,一边给我洗澡一边说给你听。”
浴室里,陆与闻坐进浴缸,用水湿了湿头发,方雨站着搓开了洗发水,将泡沫均匀抹到陆与闻头上。
陆与闻开始讲述今晚的经过,方雨听得心惊胆战,好几次打断陆与闻的话,只为了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或是忍不住含住他的唇。
方雨对陆与闻说:“给我。”
要什么没有明说,陆与闻的唾液、气息他都要,他贪婪地索取,像是以为这样能共担风险,他抱着陆与闻的脑袋,未冲洗的泡沫蹭到他的胸口和脖子,他恍若未觉,只晓得张嘴和索吻。
陆与闻笑他:“是不是笨蛋?小笨蛋,吞再多口水有用吗?该喝不该喝的一早喝进肚子里去了。”
“那我不管,你喂给我,”方雨搂着他的脖子,半个身体都探进了浴缸,“谁让你不带我去,我说了不要和你分开,你没带那枚窃听器,我听不到,我去找阿志,他也说你失联了,我差点想去死。”
方雨不知何时双膝着地,他抱着陆与闻跪地哀求:攻中好道文笔四
“不能离开我,不许离开我,你还怪我和你提分手吗?我错了,我不想查了,我管不了别人,等我死了我会向他们赎罪,现在我只想要你不可以吗?”
方雨无助地哭泣,为自己的自私虚伪、反复无常深感羞愧,他愿意道歉,但他不打算让步,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只要陆与闻一个。
陆与闻揉捏他的后颈,珍重地吻他的面颊,吻去他的眼泪。过了良久,方雨空出一只手摸索到花洒头,开了开关,单手持着花洒,冲去陆与闻头上的泡沫。
他叫陆与闻闭上眼,陆与闻不理会,叫他后仰着头,陆与闻也不照做,他不得不用手挡着陆与闻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冲洗头发,然后把花洒固定在墙上,俯下身脱陆与闻的衣服。
陆与闻站起来,方便方雨替他脱下衣物,衣服一件件落地,他教育起面前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