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被尘觞一路飞一路翻地带出了好几百里地,终于在某个不知名的乡间小路上停了下来。楚弈抱着石头吐了一地的酸水,心里只剩下一句话——
今日他哭出来的泪,全是当年把尘觞带出剑冢时脑子进的水。
尘觞不知楚弈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自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甚是轻松地等楚弈吐完后,恭敬问道:“主人,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接下来请你赶紧滚好吗?”楚弈双腿都在打哆嗦,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尘觞暗道他家主人玩心挺大,滚了这么久还没滚够,于是又要上前抱楚弈起来。楚弈忙打开尘觞的手,警惕地靠在树上瞪向他:“让我休息一下,你不要靠近我。”
尘觞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但隐约觉得楚弈好像有些不开心,便安安分分地跪坐在地上听候发落。
楚弈本不想理尘觞,但一看他那规矩又卑微的跪姿,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后,楚弈终于把胃里的酸水咽了下去,低声问道:“刚刚为何出手伤人?”
尘觞假一思索道:“他们对吾主不敬。”
楚弈抿了抿嘴唇,又问道:“你也听见了?那些人为什么说我是邪道?”
“不知,我一直在为主人守陵。”这五年哪儿也没去。
楚弈现在是心如死灰,这一连串的打击接踵而至,让他刚扑腾起来的小心脏隐约又要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