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说自己没事时,恰恰是有事情的意思。
池间微微笑了,侧头对晏嘉禾说道:“我有点难受,你愿意帮我叫一下医生吗?”
呼叫医生的按钮就在床头,但是谁也没有提这件事。晏嘉禾缓缓起身,穿鞋下了床。
三个人都走到了门外,晏嘉禾反手锁上门,背靠在门上。
加护病房外很安静,雪白的走廊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窗台上放着医院种植的鲜花盆栽。
程文怡又在思考,池间提的这个要求,是不是也让晏嘉禾松了口气呢?可是看了半天,终究没在她脸上看出什么。
程文怡笑了笑,问道:“如果傅家出手了,我们要怎么办呢?”
傅连庭本以为程文怡是要劝晏嘉禾放下池间的,没想到她没有提这件事,惊讶地转过头看她。
不过她俩谁都没理他,晏嘉禾淡淡说道:“傅书记手下比我厉害的人有一堆,这个问题不用我们操心。”
傅连庭连忙说道:“他的是他的,我们又不清楚。”
这个圈子里,很少有二代能和父辈沟通顺畅的,与其说是父母和子女,不如说是上级和下级。上级没有必要向下级汇报工作,而下级必须要揣摩上级的意思。
傅连庭接着说道:“嘉禾,你要是非要坚持留下池间,我爸的意思是,我们傅家也不是不能出手,总归是麻烦点罢了。最近封了海丰,再整垮周家,傅系风光太过,恐怕扎眼睛。他问问你有没有心理准备,不过我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