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珍珠是吉苑家的产业,弋者文正要去,却见吉苑捧了一怀残花过来。他闪身进巷,探出视线。
吉苑扔掉花和海报,离开时被其他店主喊住,塞给她荔枝,她剥了吃,看不出喜好。
弋者文以视线填补那两年的空缺。
吉苑长大了,无论是明媚的样貌,还是初熟的身材,但是那双能将人拆心剥骨的冷眼,倒还如一。
还有她马尾上耀眼的紫水晶发绳。
吉苑忽然看过来,弋者文缩回身体,不再窥探,直接从巷子另一头出去。
在坐公交去物流园的路上,弋者文的手在颤抖,理不清是什么心态,或许是未知的兴奋。现在,他要活下去。
北海有三个较大的物流园,面试时,弋者文说了自己有案底,两家面试者都是直接拒绝。
到最后一个驿马仓储物流园,弋者文还是同样说词,面试者是个老头,顿了顿后,问入监的罪。
弋者文说:“偷窃,传销。”
听完,老头在桌上抽出张表格,问:“姓名。”
“弋者文。”
“哪个yi?”
“兵戈的戈字少一撇。”
“出生年月。”
“1998年10月。”
老头从表格上抬头,很快地皱了下眉,“身高体重。”
“入监前1米84,”弋者文低头看自己短了的衣裳,说,“现在应该再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