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在观察期,等他通过了观察期你有的是机会见到他。”琴酒道,“你还是先多关心关心你那位弟子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贝尔摩德却笑了出来,真不知道琴酒怎么有脸生波本的气的,明明这两人一言不合就挂电话的态度一模一样啊,只是波本更多的是只针对琴酒,而琴酒是对所有人……谁知道到底是谁学的谁。

“嘛……”确实如琴酒所言,比起新人,她还是更关注自己的这名“弟子”啊……成为了警察的波本,比起之前更有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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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原来如此,叫苏格兰啊……”降谷零坐在自己的宿舍里,按下最后一个字符键,一边确认报告有无问题,一边听电话那头的人提起组织内最新的情报,“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人呢。”

“对吧?琴酒就不能理解这一点。”贝尔摩德抱怨着。

“很正常,毕竟他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降谷零客观评价。

“哈哈!还是波本你更对我胃口。”

降谷零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当天晚上,两人聊了好一阵子,降谷零也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些更加细节的情报,不过自那之后这位号称来日本是为了拍戏的女星似乎就进入了紧张的拍摄工作中,连消息都不太发给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忙。

降谷零也很忙,井村官员司机死亡的事情因为井村官员的连番追问,压力很大,最后是警察厅公安那边出手,将案子转移了过去,并且最终将其定性为是杀手“刺客”因为之前的某个秘密事件而对日本高层的报复行为,以下令加强对其通缉的力度为结尾。

警视厅这边压力小了很多,不过他由于身兼两职,所以他仍旧在为这个案子忙碌着,只是之前是明面上的忙碌,如今转为了暗地里。

——令人唏嘘。

此事之后,日本整个政界开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一时间连出门的频率和次数都少了很多,生怕又被那个疯子一样的杀手盯上,同时不断向警察厅施压,试图让他们尽快抓捕到犯人,早日让他们解除警报。

对此警察厅也很无奈,唯有除当事人外对“刺客”身份和井村官员司机一事的真相知情的两人面上不显,私下两人却偷偷开了瓶香槟以示庆祝。

“这还是第一个!第一个成功卧底那个组织,并且短短两年内就获得代号的人员!诸伏君真的太棒了!”喝了几口香槟,里理事官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语气都带了几分哽咽,似乎都要激动得哭出来了,“要不给诸伏君打个电话,问问他情况?”

“不,理事官,还请您冷静一下,”降谷零却表现得很沉稳、很冷静,“现在他还刚刚成为成员,说不定周围还有人对他监控,不如等他自己确认没有问题了联系我们更安全。”

里理事官沉吟片刻:“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过激动了,降谷啊,幸好是你啊!”

“理事官过誉了,他也是我的幼驯染……”又怎么可能不多关注?这不正是他们找他做联络员的初衷吗?

更何况他对于组织的了解比之众人更甚,他们多疑又谨慎,绝对不会因为对方刚完成第一个任务获得了代号就对他轻易信任,肯定会在这段时间内对他多番试探,直到放心为止。

这是组织的常规操作,也是整个组织的核心人员的做事态度:谨慎、满腹疑心。

“好、好!我们能有你们这些如此出色的年轻人真是太好了!”里理事官说着情绪越发激动了。

降谷零只好转移话题:“理事官,我觉得这起事件可能还需要再观察一下,很可能敌人还有后手。”

“哦?”里理事官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仿佛之前那个喝酒后情绪放纵了几秒的人不是他一样,“怎么说?”

“只是一种直觉吧,感觉不太像是他们的做事风格。”降谷零诚实道。

组织的人惯来谨慎,那位Boss本身的性格也很谨慎,怎么也不可能如此高调做事的,毕竟,这一举动意味着向官方开战,这不符合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

但后来在松田提到“刺客”这个称呼时,他反应过来了,这分明是借着“刺客”在试探日本官方,除此之外,他们肯定还在准备做什么交易。

——趁着这个所有人都警惕不敢在外多停留的时刻。

“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里理事官却想到了其它方面,“难道这是借机试探诸伏君?看来我们还需要再谨慎一点,明天我就让人加大排查力度!”

“……您说的是。”降谷零默了。算了……反正他已经给过提示了。

降谷零的担忧似乎并没有发生,也可能只是还没到时间,但他很快又没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在他略微松散了一个多星期后,仿佛被人掐着点送工作一样,有个人畏畏缩缩地来警视厅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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