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敢扣押这位名满天下的圣贤?
百官疑惑、愤懑、不解的目光纷纷投向宣瑛与祁丹椹。
大理寺一正卿两少卿,其中一个少卿出京办事了,现场大理寺的官员也就宣瑛与祁丹椹。而这两位也正好是大理寺的最高级官员。
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祁丹椹咽下嘴里的一块鹿肉,也十分不解。
昨晚他散衙之后就回去了,他怎么知道哪个白痴抓了海芦?
他疑惑看向宣瑛时,宣瑛漂亮的凤眸闪过狡黠的光。
继而他满脸疑惑、不解的看向祁丹椹,仿佛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仿佛一肚子坏水的狐狸戴上了面具。
随着宣瑛疑惑看向祁丹椹,本来看向宣瑛的官员,扭转目光,纷纷看向祁丹椹。
仿佛认定海芦是祁丹椹抓走的。
祁丹椹成了众矢之的。
他突然想起宣瑛说他昨晚在妓院抓到一群狎妓的人,还特意强调其中三人是祖侄孙三人。
祁丹椹:“……”
娘的,这混账王八羔子搁这儿等他呢。
第6章
嘉和帝吩咐侍卫去大理寺将海芦带过来。
侍卫领命而去。
三刻钟后,海芦被带到含元殿。
他步履蹒跚的踉跄着迈入殿内,因情绪太过激动,几次摔倒,几乎是被侍卫与侄儿架着,来到了御前。
走到殿中,他噗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道:“皇上,老朽有辜圣望,老朽有罪。”
墨玉簪松松垮垮固定着发髻,白发散乱几许披散在肩头,江南春锦丝绸所制的衣衫,经过一场牢狱之灾,早已不复当初的荣光,又脏又皱,与普通的麻布无甚两样……
海芦的侄儿海青惶恐悲愤道:“皇上,叔叔并没什么过错,叔叔只不过听到一阙曲,甚是喜欢,于是草民就找来作曲人。是大理寺……”
他愤怒的目光投向宣瑛。
宣瑛慢条斯理的剥橘子,修长白皙手指撕下橘子白丝儿,扔在白玉骨碟中。
他仿佛对这场闹剧并不感兴趣,在听到“大理寺”时,才抬眼瞥了海青一眼,并无威胁之意,却让海青无端脊背发寒。
都是大理寺的人,在位高权重的皇子,与逮谁咬谁的疯狗之间,海青果断选择了后者。
他愤怒的目光转向祁丹椹,质问道:“大理寺欺人太甚,我们既没有犯法,也没有牵涉案件,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命令衙役将我们带走。他们……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求皇上为我们做主!”
无论是前朝,还是大琅王朝,文人皆崇尚解放天性。
敢为天下之不可为,敢做前人之不敢做。
袒|胸|露|乳、对酒当歌、当街恸哭、登高狎|妓……但凡添上文人风骨,那便是一桩美谈。
很多失意的文人爱逛秦楼楚馆,在这里他们身体得到了宣泄,思想得到解放,写出了不少流传千古的诗词歌赋……
海芦贵族出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